梦境越来越真实。
白皙浑圆的屁股撅在眼前,那个人的姿势是跪趴。
——这是从前在梦境里也完全不敢想的姿势。
屁股中间的穴眼淫荡地张阖着,仿佛在急切地发出邀请。分开的腿间是饱满鼓胀的囊袋和硬了的漂亮阴茎。
他的梦一点一点把程教官身体的细节虚构出来,一次比一次更加清晰。
醒来又总是懊悔,恨自己不能自控,在梦境中亵渎了教官。
偷偷摸摸换掉内裤,罪恶感令他情绪有点低落。
幸好今天早上的训练没看到程喻,有余地收拾好心里的窘迫和羞愧。
集训基地的训练场上,年轻人们在毫遮挡的如火烈日下面对一个固定枪靶整齐地站成一排。大热的天,每人除了一件贴身的夏季背心,外面都穿着有一定厚度的长袖迷彩作训服,端着沉重的步枪进行日常的站姿瞄靶和抗晒训练。枪口系着麻绳,麻绳上坠着一块1.5公斤重的铁饼。
他们要这样站一个半小时不能动,之后还要换成跪姿和卧姿。
年轻的面庞被晒成黑红色,手臂还稳稳托着沉重的枪。
顾忍风参加集训前是个18岁的警校二年级学生,在学校里训练强度远远不及集训的强度。在集训基地将近一个月,已经有几个和他一样从警校报名参加的学生萌生了退意,但顾忍风在严苛的训练中从不曾想过放弃。
汗一刻都没停过,顾忍风缓缓眨了一下眼,让流到眼皮上的一滴汗落下去,以免蜇到他的眼。
瞄靶训练结束后的短暂休息时间,队员们先是灌了一通凉水,再纷纷把穿在长袖作训服里的背心脱下来绞拧,互相比谁拧出来的汗水多。
“哎哎大黑熊,你那是连油都出来了吧?”
“去你的,哪有油。你那是尿吧?啊?”
“哈哈哈哈……”
放松下来的年轻人们坐在树下的阴凉地上互相开着玩笑,时不时评论一下还在训练的别的小队的人动作姿势标不标准。
顾忍风的视线飘往远处的教官楼。
集训基地很奢侈,二十个小队,每个小队的教官都有一间单独的办公室,分布在一楼到三楼。程喻和高延鑫的办公室在二楼,从左边数起第一间。
顾忍风看向那个紧闭的窗户。
距离远,看不清里边。但他还是不知不觉出了神。
“风子。”一个手肘突然怼到他肩膀上,让毫防备的他晃了一下。
“快月末了,你说会不会放一两天假再回来考核?”那个人一屁股坐在他旁边问。
顾忍风摇头:“应该没有吧。我记得说是三个月封闭集训,三个月后留下24个,其他人解散。”
他答得心不在焉,眼神余光看到那扇窗里似乎有个影子动了动。
“唉……”那人叹了口气,在地上揪了根草咬进嘴里嚼着玩,嘟嘟囔囔地抱怨,“不让和外界通讯,又不放假,我怕我女朋友跑了。”
“这是集训,你女朋友应该能理解的吧?”
顾忍风盯着那扇窗,没再看到什么。但他就是觉得有一道视线从那里穿透玻璃投射在他身上。
好几次在训练或休息时,程喻经过或者站在附近,他都会觉得身上有程喻视线的落点。这时常会让他觉得心里发毛以及心虚,好像那道视线能穿透他的皮囊,看到他龌龊不堪、令人不齿的内心和梦境。
月末的第一次考核前,参加集训的全体队员做了一次体能分析。高延鑫随口指定顾忍风把报告收齐拿到办公室交给程教官。
当时程喻正在办公室里写着什么,头都没抬,吩咐他把报告放桌上。
顾忍风走过去的时候心跳很快,很激烈,几乎要顺着喉咙从嘴里跳出来。
这是他第一次离程喻这么近。近到伸伸手就能碰到他,不用刻意闻,也能嗅到他头发上清爽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