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诺星歪头轻蹙着眉头，伸出手握住他的手掌：“然后呢？”

“唔……”辉皱眉沉思了片刻，片刻后吸了一口气：“没啥感觉啊？”

云诺星：“……所以说，是一直窝在我身边所以……卧槽你不要过来啊！”

“砰！”

看到轻举妄动的辉君一个虎跃跳过去，还没近身就被枫小哥一脚踹飞撞在对面的墙壁上，燧风淡定地保持着笑容，满脑子都在回想辉君刚刚那个动作：嘶……怎么想都有点儿“饥不择食”的感觉——虽然枫小哥这模样配合上辉君刚刚那一记“飞扑”看起来就像是某痴汉忽然就……算了不说这个。

“能量源还有多久完成衍化？”燧风很恰当地转移话题并表示自己不打算去触霉头。

“还要一段时间。”云诺星立马从气鼓鼓的怪异表情上回过神转过头：造物之间的中心挂着一颗红黑色的球球，它还没有完成衍化，现在看起来相当不稳定，相当不安分，它在躁动地翻腾中，每隔半分钟会膨胀一次，保持最大的形态约莫几秒钟的功夫便开始一点点慢慢缩小，缩小的速度远比膨胀要慢。

“唔……看不明白。”燧风看了一会儿就挠头把目光挪开了。

“真巧，我也看不明白。”云诺星夸张地一摊手，把燧风都看懵了，他无奈摇摇头：“这是迄今为止我所见过的最强大的能量源，别说是构造根源了，我连外面那层壳都拆不开，看不明白相当正常，要是看得明白了，也就意味着我可以手动‘复制’它了，如此一来……”

燧风立马点头：“冥界爆炸。”

“倒也没……好吧，我确实有这样的想法。”云诺星淡淡地点点头：“虽然看不明白，但是它保持这种活动已经有好多年了，可以认定为这是它正常‘成长’时所有的动静，不用惊讶。”

“唔……莫名其妙的能量源。”燧风双手环抱，双眸锁定着那团红黑色的能量源，屡屡眨眼，总感觉……很不舒服……枫小哥留在能量源上的那位尊神的神纹还很清晰地刻在上面，要按照造物之间“复制、制造”的顺序，好像是从外到内的，也就是说现在正在加速完善内部的构造根源。

看到他拧着眉头百思不得其解的模样，云诺星不由得问道：“怎么了，看出点什么东西了吗？”

“唔……其实我一开始就感觉到不大对劲，就是几百年前的时候。”燧风挥着手慢慢地说道，还看了一眼捂着肚子走回来的辉君：“尊神们制造的能量源……我可真没有这样的记忆，大家也都没有这样的记忆，我们唯一能对它进行判断的……唔，我们唯一判断出来的，就是它是一个被抹去了与起源天神有关所有印记的起源造物……”

云诺星点点头：“我那时候判断的——也许有差别，你现在看出来了？”

“不，我倒不是质疑这个，我质疑的是……”燧风再次偏过头看向那团能量源，看着它慢慢膨胀慢慢缩小，再次皱着眼睛，强烈的刺激感让他伸手使劲揉了几下：“唔……奇怪，眼睛很不舒服。”

“眼睛，眼睛怎么了？”

“唔，我在那团能量聚合体旁边修炼，因为往前走了一两步，我的眼睛可能率先到达了高阶元始的境界，就跟辉君抗揍程度一样。”燧风使劲揉着眼睛，眼泪都揉出来了：“跨越了一个大境界，也许能把一些东西看得更清楚了。”

“啊，我跟我姐的眼睛用途是不一样的，不要搞混了哦，我姐是看谁眼睛里都能冒出星星，我的眼睛一般用于‘追溯’、‘感知’，所以，一些事情有细小变化都能被我清晰看出来，而且是特别清晰的那种，就是一眼看去就知道这玩意绝对有问题。”

云诺星闻言哦了一声，正要说话，辉在旁边发着呆，这会儿忽然“垂死病中惊坐起”，冲脸一言惊天地：“听说狗能看到别人看不到的东西……”

燧风：“……”

“砰！”

一巴掌把某个骨头发痒欠打的家伙捶飞出去，云诺星拍了拍手，伸手在愣神的燧风面前晃了晃：“别理他，他日常发神经。”

“那么话归原题，你刚刚说的，你质疑的是……起源天神他们为什么会弄出你们不知道的东西是吧，甚至是景韵都不知道有这玩意的存在。”

“对，那个战争的时候，根本没有必要藏拙。”燧风点点头，使劲眨眼，最后不得不转过身背对它，就像一开始枫小哥转身不看它还在壳里时的样子。

云诺星双手环抱：秩序与混沌的战争从三百多个纪元前就开始了，然而，这种东西燧风与景韵他们一点都不知道——镇魂之环的空间里所藏的东西，目前所触及的最早的东西应当属于起源之杖，它来自混沌纪元的时候，燧风他们一个个都认识……如此强大的能量源，其重要性差不多可以与起源之杖媲美，却没有人知晓它的存在……

“神灭之力。”

枫小哥忽然开口说出来的话让燧风一怔：“欸？神灭之力？就是你说的那个……呃，寂灭元素，以及现在的深渊死雾？”

云诺星摊开右手，黑色的云雾从掌心上腾起：“你看看。”

燧风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玩意，乍一看就眯起了眼睛：“黑色的云雾……从配色上一看就像是混沌能量……唔，其本身所属也是属于混沌层面，但是其在非秩序层面上的境界远不及你现在掌握的六成的起源能量在秩序上的高度。”

“除此之外好像没有什么奇特的，是有什么牵连吗？”

云诺星摇摇头，将寂灭元素收了起来：“我对寂灭元素……对神灭之力的认知只有对它的熟悉，甚至不如冥界知道得多，他们明显知道些什么。”

辉在一旁哼唧着，听到这话忽然走上来：“枫，你之前说过寂灭元素与最初之光有关来着——我差点就把这个给忘了。”

“嗯，我很早之前就知道混沌起源之光，这是观察者之位无意中展示给我看到的，在看到它的时候我的寂灭元素稍稍活跃了一些。”云诺星耸了耸肩：“其实实际的关联意义就是，寂灭元素是混沌能量，最初之光同时拥有秩序与混沌的气息，所以……嗯，就是这种微小的关联。”

辉愣住了：“……就这样？”

“是的，就这样，不是什么大不了的问题……”云诺星说着说着，神色微微有些变化了：“硬要说有更多的问题……那就只有神灭之力与起源天神有关这个说法。”

“但是，迄今为止所知道的也只有‘神灭之力是起源天神们消失后出现的’这个说法，除此之外并不知道更多……”

燧风看着眼前的光球，揉了揉眼睛，忽然说道：“枫小哥，你的寂灭元素再给我看看。”

云诺星与辉一怔，前者想了想，干脆释放出庞大的寂灭元素，是没有沾染上毁灭之力的寂灭元素，只是单纯的一团黑色云雾。

“唔……是那种奇怪的感觉……是一样的那种感觉，寂灭元素与这团能量源……”燧风只是看了两眼便急忙捂着眼睛摆摆手，云诺星见状收起了寂灭元素，听到这话神情变得有些严肃。

“一样是指……”辉额头冒冷汗，扭头看着那团红黑色的能量源：“能量源是被抹消了与起源有关的一切印记，变成了‘我是我又不是我’的状态，寂灭元素如果是‘一样的’……”

“噫吁嚱，这不会是……这他妈……这仙人板板的该不会是……该不会是被抹去了一切印记的起源能量吧？！！”

云诺星被辉越说越激动的话语给吓了一跳，呼吸都凝固了，燧风也是身体骤然僵硬。

“不……不至于吧？”云诺星脸颊抽了一下，然而这次他自己说出来的话，自己都没有自信能站稳。

“我虽然想说不至于，但是，你不觉得这太过恰到好处了么？”辉耸耸肩：“一个是属于起源天神的东西，没有了印记，一个是起源天神消失之后才出现的东西，从‘虚空棒槌理论’与‘起源破事理论’可得，这事儿差不多能扯在一起。”

“虚空棒槌理论？”燧风一怔。

云诺星代为解释：“意思是：无论事情大小，不管已经摸到什么程度了，只要忽然间牵扯上虚空，就跟被一棒槌砸在脑袋上差不多——所有的前言悉数作废。”

燧风：“……那起源破事就是指，只要带上‘起源’二字，即便相差几个元界都绝对有关系是吧？”

“没错，不过漏了个关键——是绝对与当年的战争有关的事情，所以是起源破事。”辉使劲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