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战争的损耗，他早就通过预言神格推算过成本了。

支付出去的互联币，大部分都能通过玩家登陆收割的源质弥补回来。

少部分支出，以他克维尔工业、以及互联银行的盈利能力，足以承担。

随着他在冥界站稳脚跟，收支更会逐渐达成平衡，甚至产生收益。

因为冥界可是大型主位面，看起来一片荒凉，实际上物产之丰富，简直令人咋舌。

远的不说，仅仅是漫天飘舞的幽魂，搂起来就值一大笔钱。

如此更别提执掌鉴定神格的余生安，挖掘财富能力早已大大提升，挖掘冥界财富不敢说易如反掌，但也绝对不难。

“我很好奇，你是怎么让玩家可以操控亡灵的？”阿芙诺拉语气轻松，仿佛随口一问。

只是那双会说话的大眼睛，隐隐暴露了她的一丝紧张。

因为这可能涉及互联网之神操控亡灵种族的核心秘密，如果是用一种十分讨巧手段，一旦泄露出去，后果不堪设想。

“很简单，六感共享契约加奴役契约，以及……”余生安顿了顿：“诅咒！”

“我剥夺了低级亡灵的意识，将玩家六感共享的思维嫁接过来，有奴役契约为保证，操控亡灵自然易如反掌。”

余生安的解释，令阿芙诺拉惊讶，她敏锐意识到，余生安提到的诅咒，应该涉及了灵魂权柄。

果然！

他果然拥有一部分灵魂权柄。

“剥夺意识？这恐怕无法一劳永逸。”阿芙诺拉敏锐意识到其中的漏洞。

亡灵会自然诞生意识，尤其是随着吞噬同类行为的出现，它们会逐步通过吞噬积累经验和知识。

“没错，不过，这影响不大，每隔一段时间重新剥夺一次就行了，反正大部分玩家只是炮灰的命。”

余生安大方承认。

不止剥夺意识有漏洞，甚至连奴役契约也有漏洞。

如果冥神察觉出来，不停投喂第四天灾玩家的话，令玩家实力急剧飙升，很快就会令亡灵拥有挣脱玩家束缚的力量。

不过，这是一个烂招，因为余生安可以消耗源质，强行维持奴役契约。

总而言之，余生安通过精巧设计，操控的亡灵种族，虽然不如冥神第五天灾稳固，但总体上问题不大。

在某种程度上，甚至还会成为制约玩家的利器。

——不听话，随手就能剥夺他们的游戏分身。

“对了，最近多创作一些战歌，把各大公会攻城拔寨的过程录下来，投放到各大论坛，我会让洛希亚炒热话题，营造舆论氛围，吸引更多玩家入驻！”余生安道。

“好！”阿芙诺拉点了点头，见识过《恶灵骑士》宣传效果的她，已经对舆论战有了一定的理解。

深知这玩意，在众神纪元意义也许不大。

但在这互联网时代，它的战略价值堪称诛心。

“还有，游说一下众神围攻冥神传教区……嗯？”余生安说着，忽然皱起了眉头。

“怎么了？”阿芙诺拉问道。

余生安脸上浮现出一抹古怪的神色。

“我们来客人了！”

“谁？”

“冥神从神——杜克！”执掌鉴定神格的余生安，根本不用细查，一眼就辨别出来客身份：“一起去见见？”

“好！”阿芙诺拉点了点头。

余生安随即卷起一道传送之光，带着阿芙诺拉一起消失在浮空飞艇的吊舱上。

……

杜克没有亲自来见余生安，仅仅派遣了一具魔法炼金傀儡。

这具魔法傀儡也没有光明正大的通牒递函，而是静悄悄的出现在东方之城的地界上，释放出一丝幽冥气息，用实际行动提醒余生安，这将是一场秘密会晤。

当余生安的传送光芒卷走他的傀儡时，这具高级魔法傀儡也没有半点挣扎。

“冥神座下十二从神杜克，见过伟大的互联网之神！”在核心大厦办公室中，操控着魔法傀儡的杜克，见到了余生安。

在办公桌前，他一脸谦卑的鞠躬问好。

余生安不言，目光平静的落在杜克身上，等他主动说明来意。

“冥神索耶，决定奇袭克维尔！”杜克十分识趣，颌首低眉间，却语出惊人。

余生安闻言，眼睛蓦然眯了起来。

这是要叛主投靠他？

还是诈降，试图打探出他第四天灾操控亡灵生物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