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祖鲁克司皱着眉头，秦殿的大家也不明白是什么意思。

“大家都知道泰滋之光被称为创世之光吧。我们可以将整个无源界里的一切波状物也好，起源物也好都看做是泰滋之光遵循某种规律所衍变出来的，所以将泰滋之光称为根本光。而如你们所见，泰亚之光是第二种根本光，它完全独立于泰滋之外，有自己的衍变律和存在形式。”秦宁儿语出惊人。

无论是秦殿也好，还是圣所的人也罢，即便是祖鲁克司，都未曾设想过有一天自己会反抗根本光，大家都想的是用尽各种方法逆律，在大家的心中，律转就已经是世间浩劫，却没想到现在自己在对抗的是根本。

“有没有可能我们只进行逆律~”有人说了一句，以前他们觉得逆律就是机会微乎其微的操作了，现在不光要逆律，还要逆光，这更是看不到希望的事。哪怕泰亚之光也是根本光，可它实在太年轻了，又如何去跟存在了不知道多久的泰滋之光去争。

“有这种可能，我只告诉大家我所见的实时，回来的途中我在氩鲟族的遗迹中意外开启了神罚链的律之大道，一路往上我路过了整整十八个完全不同的律空间。每个空间的律之息都完全不同，但就是没有任何一个空间的律之息和我们所在的旧律的律之息相同。”

“如果说接下来的新律一次次律转是按照这条大道上的律空间顺序一一进行，那么我不说大家也知道在和意味着什么了吧。”秦宁儿说道。

“也就是说即便过了这次，后面至少要十七次律转才有可能会是适合我们的新律。又或者说自从上一次用律晷逆律之后，我们现在的旧律就已经完全不在律之大道的衍化中，永远也不可能迎来属于我们的新律！！”祖鲁克司沉声说。

“这也就意味着即便这次我们再逆新律，它依旧可能启用食律者，将我们当做异律处理掉！”冬阳凝声道，事实上不是可能，而是已经发生了。

“即便如此，大家也可以选择试一试。或许能指望它能仁慈一些，在这次律转之后可以改变规则把逆律产生的第三新律当做正常律来衍化。所以接下来的行动可以分为两方面，觉得还有机会的可以先不要散态化身躯，我告诉你们有关律晷的信息，包括位置和如何调整，你们可以继续逆律。”

“也可以选择散态化身躯，一同改变根本光，重新开创一个全新世界。”秦宁儿并不强求谁。

看似有选择的选择实际上已经是别无选择了，新律一出，旧律的一切都在逐日削弱。上一次逆律成功，很大程度上是因为执律者们压根不知道有律晷这种东西存在，所以连哪怕半个圣贤都没派往起源界，这才让三圣贤逆律成功。

而这次别人知道有律晷存在，新律一开必定超圣临门，想要逆律难上加难，感觉和逆光已经差不多概率了，都是近乎不可能，趋近于无限小。这大概也是律者联盟选择二次龟缩的重压原因之一，因为这一次的逆律等于要和执律者和新律同时为敌。

“即便我们想要放手一搏，恐怕也没有机会，届时食律者与执律者同时降临，仅凭神主和小姐也应付不了这么多东西。”大家感觉前途有些渺茫，纵然见过秦宁儿超绝的实力，可浑身是铁也拧不了几根钉。

“那就只能听天由命，就看在我们撑起局面的这段时间，在座的诸位和其他人能够靠着新的根本光成长到什么程度了。这是一条从未设想过的道路，要么大家勠力同心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要么现在便兵分两路，各自往不同的方向前进。”秦宁儿说道。

“现在是想下车也来不及了吧，既然如此，我等皆追随神主，一切由您决定！”圣所的人说道，他们没什么可选的，如果神主的选择与他们相悖，那么就算他们全部去找律晷，遇到一个执律官也是当场团灭，既然如此还不如将决定交给一路带他们走到现在这一步的神主。

“那就试试？”祖鲁克司又何尝不是别无选择，或者说很多事情本来就没有选择的余地。

“既然大家达成一致，那么便尽快完成适配，另外我还带回了一些数据，交给科研人员一同去研究。目前我们还不知道新律的爆发点在哪里，只希望不要来得太快，能再多给我们一些时间。”

秦宁儿说道，她心中还是担心自己二哥的，只是哪怕三两天的来回她也不敢离开。之前的试探一是为了找到食律者的巢穴，二是为了看看这个世界的知性对自己的情况掌握有多少，显然自己时时刻刻都在受到关注，前脚一走后脚必有食律者苏醒。

秦宁儿能做的就是修炼再修炼，并且把自己的修炼方法传下去，让别人也能修炼。另外还有一件事，那就是艾欧。她和钟岩商量之后，在地脉上单独开了一个枝杈，用来存续艾欧正在修炼所用的力量枝杈，因为秦殿不是起源界，所以并没有非源排斥这种东西。

“艾欧现在的情况怎么样？”大家都是第一次见到这位传闻中的二小姐二姨，除了瞳心冬阳，以及秦殿破界之前的人，其他人都没见过艾欧。

“远星阁主，数据你也看了，你觉得如何，有多少把握恢复二姨的记忆。”秦宁儿问道。

“重塑意识主体的数据的确非常详细，有关少神主记忆数据的存储也十分清晰，如果只是普通人的话这些数据已经足够重构一个人的记忆了。”远星看过数据之后内心已经很吃惊了，像是重塑意识主体这种科技到现在也还没完全掌握，毕竟意识实在太玄妙了，而秦殿居然有如此完整详细的数据。

“一般人？”众人很敏感地注意到她的用词。

“是的，一般人。当时我用李代桃僵之术时少神尊也只是一般意识，连魂源之境都不算，所以剥离记忆之后重塑主体完全没问题。但是现在的少神主已接近超圣修为，而这具身躯，这神魂意识都已经完全和现有的记忆融合。”

“这时候别说想塑造一个对等修为的意识主体有多困难，就算重塑成功了，也无法剥离现有记忆。如果让两种记忆融合，那旧意识主体的记忆会完全被覆盖。”远星说道。

“没有任何办法？那么为什么她只对艾欧这个名字有反应，为什么听到爹爹的名字会有应激反应。”秦宁儿沉声说。

“我不知道，即便是神御尊大人也不知道，这也是迄今为止都没能抹去的东西。或许这世上只有一个人能知道，那就是她的先祖艾匣。”远星说道。

“艾匣？”瞳心他们自然知道艾匣，秦殿当时就是在艾匣所衍化的起源界里孵化形成的。

“嗯，艾匣曾经是极点的首席编码程序大师，在极点只有少数人知道他的身份。他对整个起源界的底层了解超越了任何人。我推测之所以锁艾欧和秦宇这组名字，肯定是他一开始就在少神尊的意识里留下了什么东西。或者说是他自己传承了某些东西给自己的后辈，刚好落到了少神尊这一代激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