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做额外的脑部检查之前,顾忍风按照自己的思路去训练小白。
手指的灵活程度反应了大脑对精细运动的控制。顾忍风买了不少细小的零食,类似花生、豆子之类的,放在盘子里让小白抓着吃,但是只允许它使用两根手指。他自己坐旁边看着,只要发现小白岔着五指去抓,他一板子就拍下去。
凶是凶了点,效果显著。不到一周时间,小白十个手指已经灵活了许多,不像从前只会五个一组地用,笨拙得像根棒子。
除了吃的,他也买了些益智玩具给它玩,目的同样是锻炼手指的灵活度。小白开始总会把玩具放到嘴巴里咬,被顾忍风教训了几次就不敢了。
顾忍风用了全部的耐心来跟他说话,每个词,每个短句都不厌其烦一再重复。有时候也会用食物引诱它跟着学。
这只类人犬,即使被顾忍风罚过很多次,还是很黏他,喜欢蹭他,舔他,闻他身上的味道,拱进他怀里等着他摸头。
它也习惯了睡在顾忍风的床上。洗完澡就主动跳上去,霸占半边床铺。等顾忍风来了,它就凑过去舔他。如果顾忍风不理它,它就拱到顾忍风裆下。它似乎已经摸透了,那个地方变硬了,顾忍风就会抱它,亲它,会把什么东西插到它的屁股里。胀胀的,麻麻的,那让它很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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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已经是六月底了,没多久,钟泽飞就旅行回来了。约好时间后,顾忍风和方惟带着各自领养的异宠去了他位于内城区边缘的诊所。
方惟这次没让他的异宠穿得太离谱,和小白一样是普通体恤短裤,穿了鞋子,戴了手套。
钟泽飞那里名为诊所,却也占据了整整一栋楼,上下八层,还有个地下停车场。
“隔壁就是外城区了,所以这里房租便宜。”钟泽飞解释。
还没正式开业,并且也为了保密,诊所里除了他们几个没有别人。钟泽飞给两只异宠分别做了全面检查。
钟泽飞一个人忙活了半天,出来的结果都没什么异常。
方惟有一下没一下地摸着蹲在他脚边的小黑的脑袋问:“那它们大脑的问题有可能治好吗?有没有法子让它们变聪明点?虽然我家小黑也挺聪明的了。”
钟泽飞从白大褂口袋里摸出支笔在手里转着,沉思一会儿,停下手里的笔,说道:“我想给它们做个不借助仪器的体表检查,不知道你们介不介意?”
“什么意思?”方惟摸不着头脑。
顾忍风没说话,手不由自主放到坐在他身边聊地东张西望的小白后脖颈上。
钟泽飞挑了挑眉,“风子,不同意的理由只可能有一个……”
方惟莫名其妙看看钟泽飞又看看顾忍风。
钟泽飞似笑非笑:“‘糖果’吃完了?”
顾忍风一噎,方惟愣了愣,却是知道了什么,咧着嘴笑了起来。眼神瞥到顾忍风沉下去的脸色,才连忙憋住。
钟泽飞又转起了笔,“医学上对设备的依赖越来越大,但是有时候实实在在地用眼睛去观察,用手去触摸,有可能会发现设备没检测到的东西。它们是你们的异宠,你们自己决定。”
方惟看向顾忍风,等着听他怎么说。
顾忍风考虑了几秒钟,点头说:“行。”
他同意了,方惟也没什么意见。
做检查是令两只异宠都感到不安而抗拒的事。之前好几项都不得不把它们的手脚甚至脖子固定在检查台上。这一次钟泽飞要求一个一个来,检查小白的时候让顾忍风在旁边陪同。
有顾忍风在,小白果然不闹腾。
“要脱光?”顾忍风问,声音里带着不太高兴的情绪。
“不用。”
顾忍风瞪起眼,“那你刚才……”
“我刚才也没说要脱光啊。”钟泽飞促狭地笑起来。
他的确没说过,他只是暗示……
他只是对顾忍风那种不曾见过的独占欲和保护欲有点好奇罢了。
“你抱着它吧,我看看它的脑袋。超极化磁共振的片子上其实没看出来有什么问题,但我总觉得它们头部有个地方好像不太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