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昏过去了,”常青淡淡道,“当时情况虽然不容乐观,但他挺过去了。且他在两天前就苏醒,现在又被关回了牢里。”
胡七垂下眼睛,竟觉得有些心虚。
这次赤露毒发连累到她,怪不得别人,只能怪她自己。他情绪如此激动,十有八九是被她刺激到了。
她想起赤露绝望的眼睛,心里也是隐隐的后悔,或许是她言辞激烈,亦或许其中确实另有隐情。
“你现在还有心思关心他?”尔言轻轻一弹胡七的脑门,“化解他体内的寒毒是不可能了,你不如好好想想如何解除你们之间的生死咒。”
胡七讷地眨了几下眼睛,心觉尔言说得不无道理。
可是,她就是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
尔言是如何知道赤露体内寒毒无法化解的?
胡七的瞳孔骤然紧缩,目光“唰”地落在常青身上,低骂道:“你背信弃义!”
又是一记脑瓜蹦弹在她的脑门上,尔成气笑了,勾唇道:“事到如今,你还打算瞒着我们?”
“我……”这下轮到胡七语无伦次,“我这不是怕你,你们关心则乱吗?”
“这可是关乎性命的事啊!”子奕板起微胖的脸蛋,暗叹道,“小师妹,你这都不愿意和我们说,我们果然已经不是你最亲近的师兄了。”
胡七牙尖痒痒,心道子奕真是会学以致用。
她愤愤地看向常青,微怒道:“是你告诉他们的?”
“哪里需要我告诉,”常青弯了弯唇,诚实道,“这事儿根本瞒不住。”
胡七扫视身前的四人,一口怒火憋在心口,让她的耳根子也不由得红起来了。
“常青!”胡七蹙眉,“我是如此信你!你怎能如此对我!”
常青脸上倒是没有一丝一毫的愧疚,甚至还伸手拍了拍胡七的肩:“小七,这都是为了你好。”
胡七在内心哭泣,那个最疼爱她的常青变了,变得铁面无私,不近人情了。
忽然,尔成从怀里掏出一个卷轴在胡七面前晃了晃,调侃道:“小七,既然你这么信常青,那这又是什么?”
胡七不屑地瞥了一眼,那卷轴她十分熟悉。再仔细看一眼,那是常青的命薄!
胡七的脖子忽然僵住,她假装不在意地瞟了一眼常青,却不小心与常青四目相对。
胡七僵硬地一扯嘴角,尴尬一笑。
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