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星若蹙了蹙眉：“要是贺霁尘也来这边了，你跟着我过去，会被他发现。”

“也是，上次在暗流之城，我们俩隐匿在青雾中，他都发现了我们的所在。”季青焰垂下眼睑。

“我不是带着你给我的清霜吗？要是真的出了什么事情，我就将灵力注入清霜中召唤你。”江星若说。

季青焰犹豫片刻，还是答应了下来：“好，那你注意安全。”

“我会的。”

江星若点点头，运起灵力离开。

芜城的西山亭就在西面最高的那座山的山顶处，也是绝佳的观景处，路上，江星若还遇到了不少前往西山亭观景的人。

约在人多的地方，就算是贺霁尘也在，他应该也不会贸然出手。

江星若思索着，不知不觉已经到了西山的山顶，山顶被成片的茂密树林包围，上空萦绕浓浓的烟雾，西山亭的一角立着一个白衣男子，手里提着一盏灯笼，在人群中格外扎眼。

“贺秋白。”

江星若走到他跟前，他的目光才从远处的山景抽离，看到江星若时，先是身子一僵，旋即才开口：“我还以为……”

“还以为我不会来是吧？”

江星若见贺秋白拿着灯笼的手指因为用力，指甲被摁压得有些发白，便想，此刻眼前的人应该是贺秋白，不是贺霁尘所变。

“这个给你。”贺秋白犹豫了片刻，才将手里的灯笼递到了江星若的面前。

江星若愣了愣神，才伸手接过贺秋白递过来的灯笼。

这灯笼是个小狗形状的灯笼，上面画了黑乎乎的眼睛和鼻子，江星若看了看，旋即笑道：“这你是在哪儿买的？我一路上也没看到有卖这个的。”

“是我自己做的。”

“嗯？”

江星若有些意外，抬起头盯住贺秋白，两人的目光就这么碰到了一起。

贺秋白又很快移开了目光：“我看你挺喜欢包子，就照着包子做了一个。”

“谢谢。”江星若道谢说。

贺秋白垂下眼睑，气氛再度陷入了尴尬。

犹豫片刻，江星若开口问他：“你是回禅月门过除夕吧？”

“嗯。”

“今年贺伯伯没在，就你和霁尘哥哥，你就这么出来了，不陪陪他吗？”江星若又问。

贺秋白沉吟片刻，开口说：“其实，我今日来这里见你，多亏了我哥的鼓励，不然，我恐怕没有勇气到这里来。”

“是霁尘哥哥鼓励你来的？”江星若心里一紧。

“嗯，”贺秋白点点头，“我哥早就知道我对你的心意了，今日在家中，他发现我做的小狗灯笼，于是鼓励我来见你。”

江星若深吸了一口气，没有说话。

“星若，我就是想知道……你现在是真的和季青焰在一起了吗？”贺秋白攥紧拳头，忽然开口。

江星若低头看了一眼手里的小狗灯笼，旋即抬起头来，眼神坦然：“是，我和青焰在一起了。”

“你可知道天坞门和青雾岛……而且，你父亲……”贺秋白蹙起眉，再度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