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的前女友？”

丹妮皱眉，她想了想，然后说道：“我记得了，你有跟我提起过，你说锦的前女友要见你。对了，我是后来才知道的，锦的前女友中文名好像叫肖琬吧！她好像是弹钢琴的，听说还挺出名的。”

“不过，她的绯闻也不少，跟一个看起来比她爹年纪还大的男人来往密切。”

“……”陆子衿微微愣了一下，下意识地抬头望向丹妮，“你说肖琬跟一个老男人来往密切？”

“对啊！外界有传言，肖琬之所以能够上位，都是因为这个老男人，你肯定不知道吧！这个老男人是一个非常出名的钢琴家，但是他更出名的是好色和重口味，不过，谁又知道呢！这都是他们上流社会的八卦新闻。”

顿了顿，丹妮又说道：“我记得中国有一句固话叫做无风不起吧！指不定那事情是真的。”

“你怀孕之后，我听你说过，锦好像并不同意你把孩子生下来，但是你的性子我是知道的，根本就不会听他的劝去把孩子打掉，在这件事情上面，你跟锦发生了很大的矛盾。夭夭，其实我真的很佩服你，要是我的话，肯定没有勇气一个人把孩子生下来。”

“唯一庆幸的是，锦并没有离你而去，他偶尔会去看看你，尤其是你生孩子的时候，他一直都在医院外面陪着你。”

……

丹妮跟她说了很多，陆子衿一直保持沉默，她不知道该怎么回应，因为这些事情对她来说都太陌生了。

唯一有共鸣的就是，如果是现在的她知道自己怀孕了，她同样不会打掉，她会想尽一切办法将孩子生下后，然后好好养育成人。

“夭夭，晚上我请你吃饭，你等一会儿，我去跟老板请个假。”

丹妮看着一直沉默的陆子衿，无奈地叹气，脸上却丝毫都没有表现出来。她一直都觉得内疚，当年她不该收顾潇的钱，可是，那时候她真的很缺钱，她只得接受顾潇的帮忙。

对于丹妮的热情，陆子衿虽然有些好奇，但也没有怀疑什么，因为丹妮一开始就表明了自己的身份，而且还特意告诉她，是顾潇将她的联系方式说出来的。

在陆子衿看来，顾潇于情于理都不可能害她。

“好啊！我正愁着不知道吃什么呢！”

“嗯，那你坐一会儿，我现在就去请假。”

丹妮笑得灿若夏花。

陆子衿似乎被感染了，脸上的笑容也渐渐多了起来，她安静地喝着水，不时瞅一眼窗外。

陌生的面孔，陌生的街道，陌生的气息……

这里的一切对她来说都是陌生的，唯一不陌生的，恐怕就只有语言了，她的法语说得很流利。

她知道坐在她隔壁的金发碧眼的男孩和女孩，他们是一对小情侣，他们旁若无人地打情骂俏。她也知道坐在她身后的一个女孩子正在抱怨，听起来应该是失恋了，还有她前面的一个男孩儿，刚才打了一个电话，他在等心爱的女孩儿……

从酒吧出来之后，丹妮陪着陆子衿去了埃菲尔铁塔。

“丹妮，我们拍一张照吧！”

陆子衿从包里拿出相机，以埃菲尔铁塔作为背景，然后定格了一张两个人的风景。

丹妮拿到照片，顿时开心地笑了起来，兴致勃勃地说道：“夭夭，你以前就很喜欢拍照，我记得你跟锦在一起之后，没事就拉着他东跑西跑，每次回来都会有一大堆的照片。”

“是吗？”

可是，她从昏迷中醒过来之后，她一张照片也没有看到。她记得她去过法国，却不知道在哪里发生过什么，医生很明确地告诉她，她忘记了一些不愿意记起来的事情，于是，她也就没有刻意去寻找记忆。

丹妮没有注意到陆子衿脸上的异样，依旧很幸福地说道：“你每次一回来，就会把我拉过去，然后把你们旅行拍的照片拿给我看，你肯定不记得，你有一张照片还获得过摄影大奖呢！”

陆子衿愣住了，秀眉不由得紧紧拧在一起。

有那么一瞬间，她脑海里好像有什么东西飞快地闪过，有笑声，有很多美好的画面，也有争吵……却唯独没有哭泣，她仿佛看到一个冷笑不止的自己，也仿佛看到了一个笑容明媚的自己。

“夭夭，你怎么了？是不是想起什么了？”

丹妮有些担心地望着她。

陆子衿笑着摇摇头，脸色有些苍白，“我没事，对了，我现在在哪里能看到那一张获过奖的照片。”

“回头我上网给你找找，肯定能找到的。”

“丹妮，谢谢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