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又一次转身，他故意用骨手上移，阿代的剑自然停在淋弟的手臂处。弟弟松开少年的骨手，阿代的剑击到来，终是落空。

“你蛮厉害的嘛。”灰银望着放下骨手再次踏上堂鸟的少年，“喂，你叫什么名字？”

“鬼瞳。”少年的发飞扬，他穿梭在树与树间，穷追不舍。血族兄弟在他下方紧跟。阿代没有抬头：“鬼瞳……好像在哪儿听过……鬼瞳，你为什么要做伤害理的事呢？”

“不是。”鬼瞳的声音淡漠。他每踏一次树杈，黑叶会似箭坠落，插进柔软的沙海中，划破少女白皙的肌肤。阿代猜想，他们有可能帮错了对象。

“不是？那你现在做的是什么?“灰银的眼神黯淡了几分，阿代有时真心讨厌他的这种直白，所以他思讨了一会儿，在保持不伤害弟弟心理的前提下道：“弟弟，讲话不要这么直白。你没有看清是非对错就妄加评论，不好。”

“因为你有时不是单纯，是单蠢。”鬼瞳讽刺的笑了笑，“我跟你们清楚，万一我的猎物跑走，造成了什么损失，后果记你们账上。条件我来开。”

“好啊，有什么后果我负责。”灰银示威性地。鬼瞳话的语调勾起了他的熟悉感，他抚了抚记忆一瞬间流逝而发痛的头，他在上空的影掠过城门大开时问他：“嗯……我跟你，认识吗？”

“你猜。”阿代替默不作声的鬼瞳做出了答案。

城门大开，集会上好不热闹。有异界文字为'罪犯城’的牌被他们忽略，嘈杂声响。少年版的兹血塔那，十八岁的帅气，又不失孩童的可爱。他脚踏奇怪店铺们的店顶，追逐少女。每个他踩过的店铺都发出一声尖叫，叫声各异。街道的模样映入他们的眼帘，过往的族人络绎不绝，好似全然不知他们的追逐戏码。灰银玩心大起。似乎忘了自己的目的：“店会叫！好好玩哦，那些鸟，饶骨骼会走路？咦？那个招牌好奇怪，会飞……什么店？哦。招牌店……什么玩意儿？”

“你在干嘛？”阿代拉住起了玩心的弟弟，“我们是来救那个女孩的……唔，也许雌雄同体……”

“对……对……对哦！”灰银回过神，他看不到少女的表情，不知道少女的心理状态，他为少女辩护：“嗯，肯定是那个鬼瞳害的！哇，居然把我这么厉害的血族迷惑住了！女孩是无辜的，我们要救她，对吧?“

阿代道：“我帮他不是因为这个……他有可能是罪犯，装得很好罢了。我帮她是因为能帮的我都会帮。弟弟，你真该好好增强警惕心。”阿代盯着前面他以为更像是坏蛋的鬼瞳，心疑：这家伙刚才扔了个冰块？

阿代顾着和弟弟谈话，当他把心思放回前面两个少年少女的身上时，少女的心境发生了变化。她怅然若失，紧咬下唇。她的心底是如潮水般的嫉妒：哼，居然谈得这么欢，我看你们根本是一伙的！

不等少女反击，一直长着眼的冰块打在她的脸上，落入一只肤色为紫，脸上贴符的尸族饶一盘紫色的肉里。冰块飞来飞去，她的怒气增添了几许，她顺势抓住一只准备向差一米远的茶壶讨水喝的冰块，捏了个粉碎。她三两下登上露饭店的一只茶桌，在伤口修复的一秒后长出一堆杂黑色的白翅。后面的兄弟两目瞪口呆。她飞上空，心中对救了自己的血族兄弟贴上了笨蛋的标签：“傻。“

灰银拼命摇晃哥哥:“哥，哥，这是怎么回事啊？“

“你问我，我怎么知道？“阿代的脑袋晕晕的，他推了一把灰银，使之躲开混合黑色火焰的白羽。街道混乱，众族人四散逃窜。白与黑交叠，编织成网袭向鬼瞳和两只血族，鬼瞳的眼里，尽是掩藏不住的死亡气息：“原中柳，我发现你特别喜欢为羽族打上一个‘恩将仇报’的罪名。”

“过奖。”少女得意地，她的态度高傲：“呦呦，不赖嘛，自羽族内战后，你们算是我遇上的挺有实力的几个。”

灰银想起了之前那只鬼的羽族内战：“羽族内战……把你们这个唯一可以用人形态飞翔的种族分成了黑羽族和白羽族？羽族的翅向来为纯白，你是在过渡期吧。”

“是啊。人类喜欢称我们为使，或恶魔。”少女神态慵懒，她的视线与少年的视线交错，她嗅到了一丝危险的气息。她拍打双翅，身影隐入空的黑色云层，声音传的幽又远：“懒得和你们玩。再见，哦不，再也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