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琛缓过神来后,一面吩咐人将韩捕头三人抬去救治,一面在想那位能在汉王暴怒时劝说他的黎先生究竟是什么人?
他何氏一族,虽说算不得什么大的世家,但在朝堂中也是有些人脉消息的,但这姓黎先,且受汉王看重的人他却是从未听说过!
汉王这般气势汹汹的来“请”护国公,可不是件好事!
何琛都不敢去想,有一日汉王与护国公相见,会发生什么样的事!
……
抚州郡守府内,成儒被薛仁贵踩在脚下不得动弹,大虎就倒在他的身边,其左肩已然被一只精钢箭矢贯穿!
“怎么可能?!”
“十倍之数,竟然不能伤裴承先分毫?!”
成儒面儿上呆愣,内里却再咆哮发问。
不仅仅是那个裴承先,就连一同前来的文弱少年都能以手中的弓弩以一敌十!
这难道就是百姓们在传言中将护国公神化的原因么?!
“如何,成公子,现在可还要留我等在郡守府做客?”
裴承先嘴角带笑的看向脸贴着地面的成儒,问道。
成儒紧闭牙关,一言不发!
郑云铭颤颤巍巍的从桌子下钻了出来,笑得一脸殷勤。
“下关多谢护国公仗义相助!”
“若不是国公爷您来,恐怕下官就要被困死在这些贼子手中!”
“您是不知,他们挟持、控制了抚州郡守府的上下官员,把持抚州的一切军政要务已达半年之久!”
“国公爷您真的就是救了抚州上下啊!”
郑云铭一番说辞,神情言语俱佳,一看就是一副对裴承先感激到了极点的模样!
李承乾强打着精神,顺着郑云铭的话头对裴承先说道:“师傅,此时是否要回禀朝廷?”
裴承先闻言点了点头,道:“是要跟老李说上一声,只是……”
郑云铭时时注意着裴承先几人的动向,正要因为裴承先信了自己的话儿高兴,却没料到对方话锋一转,“只是为何会有这么多人帮衬着挟持、囚禁抚州官吏,这其中定有蹊跷!”
“你说呢?郑大人?”
郑云铭被裴承先瞧得一哆嗦,“国公爷,本官……”
他的话还没说完,便见裴承先转过身去,对着其身后的少年说道:“好了,承乾,这里的事暂且不用你操心,先回去歇着吧。”
裴承先从袖中取出了一瓶丸药,顺手递给了满脸担忧之色的左辅右弼,“拿着,回去便让承乾以温水服用!”
右弼接过琉璃药瓶,躬身道:“小的明白!”
李承乾还想说些什么,却被裴承先出声打断,“咱们这一路的热闹且多着呢,你安心,这才只是开胃小菜!”
“回去养好身子,才能有精力继续看戏!”
“师傅我会将最精彩的戏份留给你看的!”
最精彩的戏份儿?
郑云铭闻言顿感不妙,这帮着一州郡守拔除恶匪,还不算是最刺激的戏码?
待李承乾走远后,裴承先瞬间收敛了脸上的笑意,对薛仁贵道:“将这郡守府上下搜个彻底!”
“我倒要看看,郑大人你究竟是做了什么,才能让这等酒囊饭袋轻而易举的煽动百姓一同囚禁朝廷命官!”
郑云铭瞬间腿软乏力,再次瘫坐在了地上!